薛仁勇笑了笑,说道:“卿妹好一句命中注定,看来这是上天有意让你看见贺云这厮的真实面目,倘若没有这一遭,你却要稀里糊涂的嫁给他了。”
薛仁勇说完之后,将曲丽卿抱得更加紧了,曲丽卿心头仿佛像是被抹上了蜜糖一般。
“勇哥,既然我嫁给了你,那么就一定要做好你的娘子,无论你贫富贵贱,我这一辈子定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管咱们吃什么喝什么了,穿什么戴什么了,我永生永世都是你的人。”
曲丽卿一面说着,里面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起,翻身坐了起来。
薛仁勇顷刻之间便意乱情迷,正入戏间,曲丽卿忽然犹如山川崩溃一般直挺挺的躺在了他身上。
“卿妹,你怎么了?”薛仁勇紧皱着眉头问道。
“勇哥,为什么我爹直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音讯?”曲丽卿沉沉的一声叹息。
薛仁勇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我猜想可能是师叔他老人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毕竟那天夜里突然之间他就消失了。”
“之后这几日以来,咱爹派出了这么多的人手在十里八乡寻找,却始终都没有线索,你说还能是因为什么?”
曲丽卿轻轻点着头说道:“说的也是,可是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里处处透着诡异。”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我爹身边,我太了解我爹是个怎样的人了,他一生无牵无挂,而且也没有个相好的,却又如何会突然失踪?”
“即便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应该提前知会一声才是,可他连个招呼都没有,就直接走了,扔下咱们整日里担惊受怕!”
薛青山到底都对曲连江做过什么,薛仁勇再清楚也不过,曲丽卿不向他提起曲连江还好,一旦是提起了,薛仁勇难免有些心虚。
薛仁勇一把将曲丽卿紧紧抱住,翻身爬起,迫不及待地道:“卿妹,有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良辰大好,咱二人别寻思其他,只管专心做事就是!”
薛仁勇开始了自己的操作,眨眼之间就让曲丽卿恍若置身在百花丛中那么舒爽。
曲丽卿渐渐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咬紧白牙说道:“勇哥,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说了什么我听着便是,我只管跟随你的步伐走下去。”
这一夜,整个修村都仿佛像是死了一般。
大街小巷连半点声响也没有,又因着现如今已是深秋,放眼望去哪里都是一派金黄。
不禁是令人感到心头有阵阵萧瑟浮现开来。
翌日一大清早,薛仁贵从贺幽兰的怀中醒来,房里被他二人弄得一片狼藉。
衣物扔的哪里都是,薛仁贵刚一转头,发现贺幽兰就连自己的袜子都脱在了枕头边。
薛仁贵将枕头边的贺幽兰的袜子一把拿了起来,放在手掌心里定睛细瞧。
虽然袜子边缘微微泛起了些毛,而且足心之处还有浅浅淡淡的汗渍痕迹,但毕竟这是贺幽兰的袜子,并非是其他女人的。
于是薛仁贵就像这一对袜子牢牢地贴在自己胸膛上,并且还轻轻摸着贺幽兰的头。
稍顷,只听见贺幽兰悠悠地说道:“仁贵,你可真是长大了,小时候的你,决计干不出来这么恶心的事。”
贺幽兰猛然将头抬了起来,满脸嗤笑的望着薛仁贵。
薛仁贵犹如孩童偷东西被大人发现,匆匆忙忙的将贺幽兰的袜子从胸膛前拿下,轻轻缓缓的放到一旁,揉着双眼说道:“这可是没有的事,我只是一觉醒来之后睡懵了。”
贺幽兰坐起身来,伸展开手掌用力拍打薛仁贵的胸膛,颤笑着道:“你说可笑不可笑?还睡懵了呢,你见有谁睡懵了就专捡旁人的袜子玩?”
薛仁贵心知无法将这一节揶揄过去,只得是摇头苦笑。
贺幽兰一把就将窗子推开,微凉的秋风从窗外阵阵吹进,翻身坐起便准备去为薛仁贵做早饭了。
贺幽兰一把将薛仁贵放在床边的自己的袜子拿了起来,套在玉足上,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薛仁贵晃了晃神,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贺幽兰蒸了一锅米饭,又熬了一锅汤,切了一盘野猪肉,特别细心地为薛仁贵准备了一小碟山西陈醋。
很快,早饭便已做好。
两个人相对而坐,贺幽兰经过昨夜此时俏脸儿上满是红晕,很是贴心地为薛仁贵喂食。
薛仁贵眼见贺幽兰和王长明所生的那个小儿子正站在一旁懵懵懂懂的望着自己,念此即彼,便将手搭放在贺幽兰的手上。
“随我回长安城,带上你儿子,我带着你们娘儿俩远走高飞。”
薛仁贵认真地凝望着贺幽兰的双眼,斩钉截铁说道。
贺幽兰不假思索,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不多久,李恪和陈妙儿两个人携手从外面走进。
他们二人经过昨夜的商议,李恪决定今日趁着薛仁勇和曲丽卿二人正式大婚,前去河津找到知县大人亮明身份,将贺云从大牢里面救出。
贺幽兰原本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弟弟该当如何是好,这些时日以来一直上着火,当李恪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给她,这颗悬在心中的巨石终于算是落了地。
一个时辰以后,一行四人驾马出现在河津县衙的门前。
不等县衙里面的士兵与捕快开口询问,李恪立即掏出腰牌来,开门见山地说要见他们的知县。
孙捕头显是见过些世面的,不敢耽误片刻,连忙为李恪引路去县衙的内堂。
此时知县大人张洪源刚刚一觉睡醒,正准备去县衙公堂里着手处理今日的相关事宜。
忽然听见孙捕头说有一位大人物前来找他,张洪源感觉非常奇怪,轻声说道:“大人物?这两日也没听说有哪个大人物要来河津啊。”
张洪源一时之间只是觉得这位大人物多半徒有虚名,可能是河津县城里面的某个员外罢了。
然而当他见到李恪之时,李恪随即亮明身份,他大脑“嗡”的一声巨响,猛然跪在地上。